何洛洛*方翔锐
徐一宁*周浩然
#不要上升真人x3#
设定已经崩了,将就看吧,不定时更新。
一切阴霾总会随着时间慢慢地驱散,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也总会到头的。
1
方翔锐在医院里躺着,剛被打完镇定剂的他眼神空洞无神地看着远方。
方翔锐患有了严重的抑郁症,有时会产生幻觉,灵魂被幻境所蛊惑。时而开心的大叫起来,时而悲痛地爆头痛哭。
严重时还带有自残行为,导致他的房间里任何地方都不能有尖锐的物品。
有時不受控的他会用头部撞向墙壁,所以只能在他受刺激的时候打针。
这些都不是方翔锐本人全部面目,而是住在他心里面的那个恶魔被释放出来了,像主宰者一樣,把他当成傀儡操控着。
医院门口,孙亦航跟林墨在一旁咨询医生,方翔锐的个人状况。
"医生,方翔锐怎么样了,有所好转了吗?"孙亦航用抱有希望的眼神看着医生。
医生抱歉的摇了摇头说到:“现在状况越来越差了,精神分裂,还经常出现幻觉,带有自残行为。如果不及时治疗,会影响以后的生活和心智的。”
林墨一旁面露难色,担忧地拍了拍在一旁揉太阳穴的孙亦航的肩膀,給他安慰。
“那有什么方法可以好转?”
医生思考了一阵子,说道:“办法也不是没有的,只不过有点难办。第一,要让他直视自己的恶魔,也就是第二人格,并且可以战胜取代它。第二,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,他最在乎人,要经常陪在他身边开导他。剩下的,只能看他个人造化了。”
“实在太谢谢了。”
“感谢医生。”
孙义航和林墨连忙露出欣喜的笑容向医生鞠躬感谢,就像看到曙光一样,一丝丝地希望都要把握,不会放弃。
等医生走了之后,孙义航和林墨想起了医生的叮嘱,心病还需心药医。
他们看着对方面面相赤,有些话不说也心知肚明。
只是“他们兩個人”,真的愿意帮助方翔锐吗?
2
生活在快节奏城市里的人们好像都很冷漠,自顾自的独处着,这恰恰是徐一宁所喜欢的。
看着旧葡萄牙建筑风格楼房,还有拥挤的小街小巷,热闹非凡的新马路,他切切实实地感受到灵魂被自由释放的感觉。
既然没有人会认识我,那就重新开始吧……
来赌场里的人分三种,第一种是涉赌成瘾的赌徒,妄想着一夜暴富,虽不知却搭上了一切。第二种是抱着怀疑的心态,想试试运气,见好就收的聪明人。第三种是钱可以随便砸,输赢无所谓,当成游戏的有钱人。
看惯了千姿百态的人,徐一宁已经无感了,他的工作就是“荷官”,负责控制骰蛊来让赌客们压大压小。
骰子是自动的,三个骰子要是相加小于等于10,就算是小,大于10,算大,接着就会有赌客们拿着筹码,放在大或者小的位置上面,等待答案。
而我要把输掉的人的筹码给胜利者。
有时人生何尝不是一个赌局,你下赌注时干脆俐落,然而答案揭晓时,你却不能全身而退。
恍惚间他看到了一人熟悉的身影在他面前闪过,他以为是假象,然而却是实实在在的,比起他还是少了几分放荡不羁。
等他回过神来,对方已经消失不见了,这就是所谓的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吗?
徐一宁低下头,把情绪整理隐藏好来,又接着展现热情满满的虚伪笑容来面对赌客们。
或许是这回忆太过负担和沉重,把他压得透不过起来。
又或许是赌场太吵杂他还没来得及适应,使得他脑袋发晕、呼吸变得急促起來,直到后来没有了知觉。
3
接下来的一幕幕是徐一宁没有想到的,他希望自己不要醒过来,也好过自己被撕碎得稀巴烂的心,在拿出来二次伤害。
看着死气沉沉地的白色天花板,还有对方没有温度的脸,徐一宁就这样看着他,用力地咬着嘴唇像是在隐忍宣泄着什么负面情绪。
“徐一宁,23岁,由于长期睡眠不足疲劳过度,导致脑部供氧不足晕倒,建议多做运动多吃水果,还有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。”
对方还是开口了,可是说话的语气和声音却跟“他”截然不同,使得徐一宁一阵茫然、不知所措。
“方翔…不,你是谁?”
对方拿着病例报告,穿着一身的白大褂,推了推戴着的黑框眼镜,准备转身离开的他,却被徐一宁狠狠地用力抓住了手腕。
力气大得使他皱了皱眉头,停了下来,拨开了徐一宁的手,指了指挂在胸前的工作证。
“我是周浩然,你的主治医生。对了,你有严重的抑郁症,我建议你有空来治疗一下,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找我。”
随后便整理一下被弄皱的衣角,把口罩往上拉了下,浑然一副一丝不苟,干净利落的严肃样貌。
徐一宁他认错了人,只好一脸抱歉的看着对方。但是对上那副一模一样的脸,不难让他想到他一直想要逃离的人。
生活还真是造化弄人,你越是要躲避什么,越是要让你直面它。
自始至终就像个藤蔓不断缠绕着你,你想要连根拔起它,只可惜已在心里落地深根。
徐一宁忍不住拿起手机拨通了方翔锐的电话,对方其实是接通了,而徐一宁的嘴巴像是被潮湿地青苔堵住了一样,说不出一句话来,有些话就适合发霉腐烂在肚子里。
“喂?喂?徐一宁吗”
理性大于感性的他,很快又把电话挂断了。
他气自己没有志气,连最后一点倔强,最后一点底线,也被击垮得溃不成军。
“嘟嘟嘟…”
孙亦航拿着方翔锐的手机,刚看到来电显示是徐一宁的时候,他激动地兴奋不己,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,想告诉他方翔锐的状况。
可惜对方没过多久就挂断了,孙亦航的笑容渐渐地凝固了起来,在一旁叹了口气。
林墨站在隔壁,一切映入他的眼帘,他也随着这一通电话,从热情变得暗淡起来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这一切都是……黄粱一梦,转眼而瞬?什么时候才能大梦初醒呢?
4
不知道为什么,徐一宁养成了一种习惯,每当心情感到不安烦躁的时候,他就会选择来教堂里祷告,和神父诉说自己烦恼,从而获取内心的平静,这是唯一可以让他疏压的方式。
教堂里人并不多,圣母们在教堂里敲着钟,神父在中间祷告,底下有跪拜着的教徒们。
徐一宁加入了他们,学着他们在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“伟大的主啊,我将继续跟随你,请你打开一扇大门,照亮我前行的路。求恩祷告,奉主圣名。阿门。”
差不多祷告完之后,徐一宁并没有走,而是坐在教堂里最前面一排。
看着一对新人给对方的致辞,神父为他们见证加冕。
这对新人并没有大费周章的举办婚礼,简简单单两个人的形式,让这场婚礼变得与众不同有意义。
没有人打扰,没有人起哄,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甜蜜。
徐一宁很容易被一些小事而感动到,尤其是看到这对新人互相说我愿意时,他仿佛成为了那对新人的家人朋友,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,为他们喜结连理而幸喜地鼓掌。
是啊,生活不易,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,本来就是一件难事,牢牢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。
徐一宁早早就预约了跟神父的谈话,他在木制窗口前等待了片刻,还是没等到神父的到来,失望的他,正想着改天再来一趟,便往教堂出口处走去,走到一半响起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徐一宁,我亲爱的子民,有什么烦心事要向我诉说吗?”
徐一宁从来都没有看过跟他对话的神父长什么样子的,从声音上来辨别,应该是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,他已经连续两个月来跟对方聊心事,早早就让那位神父了解了自己的一切。
“神父,困扰我的还是那件事,我或许是放下了,又或许还是耿耿于怀。我该怎么办?”
隔着木制窗户的神父顿了顿,像是已经知晓了什么一样,开解道:“你还是没有解决它,或许你应该去见他一面,好好整理好这一切,在重新出发。同时你也要好好注意身体,不要在操劳过度。主庇护你,啊门!”
“谢谢神父的爱戴,子民感激不尽,阿门。”
徐一宁用手在额头左肩右肩三角形区域比划了一下,然后双手合十向神父方向鞠了鞠躬。
5
徐一宁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晚失眠到深夜了,焦躁的他忍不住打开了安眠药和抗抑郁药物,倒入口中。
药有三分毒,虽说会暂时缓解,可是已经伤及了脾胃,使得他腹痛难忍中慢慢睡过去。
清醒时已经是下午时分,冬天总是让人过度依赖温暖的物体,比如棉被。
徐一宁眼看已经赶不及去上班,只好打电话给赌场经理请了一天的假,接着慢慢起来洗漱,看着手机里医院发来的短信,提醒着他又要去复查身体了。
徐一宁敲了敲医院心理科的大门,里面说了一声“请进”。
对方在录入电脑,徐一宁知趣实做的在一旁不打扰对方。
周浩然看了一眼谨慎地坐在一旁,有点姿态僵硬的徐一宁,觉得着实可爱,便笑了笑。
“在我这里,不用拘谨,有什么地方不舒服,可以说出来的。”
徐一宁搞不懂对方为何时而严肃,时而一脸笑容灿烂。只好顺着对方的意,告诉他自己的问题。
“我想你给我开多几瓶安眠药和抗抑郁药物。”
徐一宁好像在说着什么平静的事情一样,可是对方听到后却一点都不冷静,急忙地驳回了他的话。
“你的药我是不会开的,等会儿我下班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,会比药物治疗更有用。”
徐一宁半信半疑的看着对方,可惜他不是“他”,不会说出借口来迷惑自己,他认真的样子,充满着正直,让人不得不信赖,两个人不能拿出来相提并论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“去到你就知道了。”
来到教堂的时候,徐一宁感到一点都不陌生,这个地方承载着他的悲欢喜乐,作为一个天主教徒,他早就融入了这里。只不过他很意外,周浩然居然会带他来这里。
对方好像察觉到他的疑惑,不拐弯抹角,只好跟他坦白述说。
“对,我就是神父。跟你谈话都是机缘巧合,既然你如此信得过我,作为神父的我必然要帮你到底。”
徐一宁一直崇拜的人物就站在他面前,充满感激之情的他,连忙鞠躬。
周浩然不想对方太过恭维他,从而产生距离感,只好连忙把他扶了起来。
“我在教堂穿着黑袍,站在窗口倾听的时候,是神父。脱下黑袍站在你面前的我,只想成为你的朋友。”
“走,我帶你去教堂顶楼。”
徐一宁被周浩然一路连拖带跩的带到了顶楼。
初冬的凉风拍打在脸上,让人心生寒意。
徐一宁注意到前面有一个立牌,停了下来注目观看,只见上面写着【非教堂人员,禁止入内】
“等等,贸贸然闯进去,不太好吧……”
“你是天主教徒,我是神父,这能有什么问题。”
徐一宁顿时说不出话来,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。
“来,你看,这里可以仰望全城。我们在这里只是渺小的一小点,这里是你的上班的位置,这里是我工作的医院。安身在异地他乡,何不曾会怀缅过去,但是节奏这么快,每天都会刷新着自己的认知,让自己忙碌起来,好好过生活,你就会发现,以前的事情就不会这么重要了。”
徐一宁看着底下的美景,心情也渐渐阔然开朗。
之前一直压抑着自己,呆在忙碌的小空间里,无疑是给自己机会去胡思乱想。现在站在高处的他看着风景,凭一双眼睛都不够他尽收眼底。
是啊,就是太闲,才会有时间去自顾自怜。
咚咚咚⋯届时,教堂的钟声响了起来⋯
“徐一宁,你听,钟声响起,预示着该舍弃旧时光了,好好去迎接你那崭新的开始吧。”
徐一宁终于放下了自己心中的大石,那些骄傲,不解,误会,恩怨,悲伤,担忧,都属于前一秒,是时候要翻篇了,让一切困扰都随风消散吧……
徐一宁凝望着隔壁的周浩然,他眼睛里表露着满腔的热情和真诚。
很久没有这么被人在乎和重视,心里莫名的温暖和感动。
“谢谢你,周浩然。”
6
南方的冬天总是来得那么的晚,眼看着快要到圣诞节,却还没有一丝的寒意,实属令人感到扫兴。
在教堂里忙着打扫卫生的徐一宁,擦了擦充满雾气的玻璃,看着窗外来往的人们,这种潮湿感让他很不舒服,只好出去门外晒晒太阳。
刚忙好策划圣诞活动的周浩然立马寻找徐一宁的踪影,只见他一人呆在门外,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,像是充满着心事,郁郁寡欢的样子。
“怎么,想家了?”
“嗯,这个时候,家那边应该下雪了吧……”
周浩然走到徐一宁身旁盯着他的脸,对方脸上挂着一丝碎发挡着眼睛,便忍不住上手拨弄,一切都如此自然,倾注了前所未见的温柔,如此暧昧的举动,着实吓了他自己一跳,只好连忙说了声:“抱歉。”
徐一宁这段时间都被周浩然细心地照顾着,不求任何的回报。就像现在一样,他完全不会躲避这些亲昵地举动,或许心里面,已经全盘接收他对自己的好。
徐一宁看着对方温柔的脸,想要反复的揣摩他的细微肢体动作和话语,想从中知道什么,然而怎么样都猜不透。
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还是你对每一个人都一样?”
周浩然听到后,懊恼地低下头笑了笑,并没有回答徐一宁的问题。
此时,教徒们已经打理好室内的卫生,急急忙忙地赶过来,叫他们两个一起出去聚餐。
没有得到答案的徐一宁也没有失望,有些事情就是不为什么,追根到底还是无动于衷。
或许他,真的是善良的救世主,而自己只是被他解救的其中一个人。
圣诞节当天,周浩然把教堂设计得充满十足的氛围满满,特别是自动撒雪花装置,教堂从上空中飘落一片片雪花,犹如亲临雪地般的奇境,使整个教堂更加的蓬荜生辉。
“喜欢吗?”
“嗯,很喜欢”
跟着周浩然的步伐,踏入了教堂里,徐一宁看到眼前的一幕,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,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弄这个,竟然是因为自己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。
“来,跟着我穿上这件衣服。”
周浩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件圣诞公公衣服,其中一件递给了徐一宁。
“待会儿会有很多孩子来教堂,我们假装圣诞老爷爷给孩子送礼物,所以我们现在赶快换装吧。”
周浩然永远都一副顾人周全的样子,做起善事来更是乐此不疲,使得徐一宁对他心生敬慕。
孩子们拿到了礼物,开心的蹦蹦跳跳的,一个劲地抱着周浩然的大腿跟他玩乐。
不但大人会依賴信任他,小孩子更是对他的喜爱更胜一筹。
派完礼物的徐一宁,坐在一旁观看周浩然和孩子们玩老鹰捉小鸡。
天真无邪的画面,洗涤了他的心灵,直击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。
距离教堂活动结束已经是11点半了,街上很多人都在等待12点到来而不舍得离去,为的是给这个节日赋予上神圣感。
徐一宁本来不多重视这些形式的,可是周浩然却坚持要带他到街上走走,等待圣诞夜的倒数来临。
两人走累了便到街上的椅子上坐着,两个人都很安静,没有开口说话。
倒数五分钟,周围响起广播的声音,街上的人立刻停止了走动,有些情侣已经拥抱在了一起。
周浩然突然用手把徐一宁转向自己的方向,看着他的眼睛,搞得徐一宁一头雾水。
只觉天色很暗,对方的眼睛像宇宙,快要把自己吸进去。
不留神的时候,12点的钟声已经敲响了。街上的人们欢呼雀跃,接吻拥抱。
这一切的一切,很快随着周浩然的话语,而成为了背景音乐。
“徐一宁,我很木衲很无趣不会讲甜言蜜语,我只会用赤诚之心待在你身边照顾你,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吧。”
“我爱你”
看着对方熟悉的脸,熟悉的话语,不禁让他出了神。
大致相同的话,让他想起了方翔锐:
【“你不要太自责,那是我该还你的人情债。”
“我承认我对你有私心,刚好回去拿东西却看到你遇到危险,我不能无动于衷。我希望这件事不会牵绊到你,以后我不会在跟你联系了。”
“我会想办法对你负责的。”
“你有爱过我吗?”
“有。”】
徐一宁被触及到内心的防线,他恐惧,他害怕,他不确定,回过神来的徐一宁眼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,心里隐隐作痛,他恨自己不能释怀,他恨自己无力去承担这份爱。
他艰难的从嘴里说出了让他后悔的话。
“对不起!”
眼泪模糊了视线,他已经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,还有对方失望的脸。狼狈不堪的徐一宁只能用最懦弱的方式,逃跑来躲避这一切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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